在之後的兩個人
御幸頂著毛巾坐在自家深藍色的沙發上,頭髮上的水珠順著訓練有素的結實背肌滑落到棉質的褲子上暈開。電視播放著前陣子戀人登板的比賽。
沒錯,澤村順利的升到一軍了。
但是御幸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。
剛洗完澡的他沒有絲毫的熱氣,沒有血色的指甲明顯的能猜到他剛剛洗了一個冷水澡。
在這已經轉涼的初秋。
他將手交扣在眼前,眉頭深鎖緊盯著桌上黑色富有質感的手機。
最近,御幸一也深刻的覺得自己得到報應了。
澤村拼了命的上一軍就為了追隨克里斯去美國不提,那個笨蛋不管過了多久都會被那人牽動,這是御幸從明白自己愛上澤村開始就一直打預防針的事情。
真的讓御幸感覺到現世報是從幾個月前他們確立了關係,交換了電話號碼跟郵件帳號。
但是那個笨蛋一次都沒有打過電話過來。
真的,一次都沒有。
御幸只能藉著自己偶而主動打過去噓寒問暖的電話,稍稍逗弄一下讓澤村炸毛,才能稍稍撫慰想聽到自家戀人聲音的小小渴望。
不過簡訊倒是沒有間斷過,但是都些無關緊要的話題。例如今天哪位前輩很照顧他,跟光舟結束訓練之後去吃了附近什麼隱藏菜單,還說什麼說很好吃下次一起去,或者炫耀一下今天比賽建了什麼功,監督誇獎了他,甚至是克里斯前輩傳了什麼mail來。
御幸往後一躺,癱軟在沙發上。
拜託誰想知道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,明明是情侶了⋯⋯
「還說什麼要帶我去吃美食,明明都在東京結果一個月都沒見到面⋯⋯」
恣意的讓毛巾遮掩住自己的視線,無力感在全身蔓延。
這種窘境讓御幸覺得只有自己對這段關係一頭熱。
更別說自己因為看到澤村傳來了跟前輩相互勾搭著肩膀,傻咧咧的笑著的照片而鼓譟著的這件事了。都怪相機準確抓住了在陽光下閃耀的金黃的眸,看在久未見面的御幸眼裏像是在誘惑他,澤村脖子上因為日曬而流下的汗珠都在挑動著理智。這些都讓他差點忍不住,硬是去洗了個冷水澡。
雖然當初分開了好幾年,但重逢的這幾個月以來,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足夠讓他瀕臨理智喪失的狀態了,要是讓澤村知道自己因為一張合照掩不住體內的慾望,不被他狠狠的嘲笑一番才怪。
想起那個笨蛋得意的臉,御幸搖了搖頭,絕對不想。
別人就算了,更何況區區一個笨蛋。
叮——
熟悉的訊息聲,御幸立刻拿掉頭上的毛巾,挺身拿起還亮著的螢幕。
這個時間點除了他不會有別人。
果不其然上面的來訊者寫著傻村。
我今天又完成師傅昨晚e-mail過來的鍛鍊menu啦哇哈哈哈!
我深深的覺得我變得非常厲害!
強的我自己都會害怕啊哈哈哈!
下次你來接接看我的球吧!一定嚇得你接不住!
我都覺得自己是魔球達人了哈哈哈哈哈!
啊!御幸晚安!
「笨蛋,一天而已才不會變強。魔球達人又是什麼啊,挖地瓜達人吧你。」
看著狂妄的簡訊,御幸對著手機喃喃自語,但回覆欄裡一個字都沒有打上。
看著提到自己的地方又是短短的道別。
御幸索性按掉了電源鍵,反正那傢伙不會打來,有沒有回應簡訊也無妨。
「現在都這樣了去美國要怎麼辦啊⋯⋯」
御幸失了笑。
不安感逐漸的膨脹,他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。
其實他甚至希望澤村能主動的拿著自家的備份鑰匙開門,不過就跟電話一樣,那傢伙一次都沒用過。
不對,這個月他們根本連碰面都沒有過啊!
「可惡!笨蛋澤村!」
御幸看著電視裡投球的澤村,帶著怒氣嘖了一聲,起身走到臥室套了一件長袖上衣便到冰箱拿了瓶啤酒,坐回沙發上隨意的轉著電視。
隨著桌上的酒瓶逐漸的沾滿了空間,御幸才稍稍有了點睡意。酒精勉強的安撫了御幸心底的不滿跟騷動的慾望。
他靠著沙發閉上了眼睛,企圖忽略內心的焦躁跟不踏實。
喀擦——
「嗚喔!混蛋四眼!你也喝太多了吧?」
澤村?
什麼啊,都已經凌晨了那傢伙不可能在這的,大概是夢吧。
不過有他的夢果然很吵,耳朵好刺。
說真的他的世界裡第一順位從來就不是我。
撇除遠在美國的克里斯,現在八成是那個跟他同隊,很照顧他,一天到晚出現在他照片裡親暱的勾著彼此肩膀的討人厭前輩吧。
不過那傢伙純粹是個不怎樣的選手,打擊率沒有很高,打擊能力也是普通的可以,隨便幾顆變化球就能騙掉他了,就連守備水準也是剛好搭上一軍的底線而已。澤村就算想跟別人廝混好歹找個素質比我高的選手。
御幸焦躁的心不斷的喧嘩,直到一陣痛覺從臉頰上傳來,這讓御幸痛的張開眼。
映入眼簾的就是他這陣子渴望擁抱的金黃。
「哦!太好了!御幸沒死!」
澤村的手掌正緊密的貼合在御幸的右臉。
熱辣的痛讓御幸略冷的身軀逐漸回溫了起來。
看著眼前那個賞了自己一巴掌的笨蛋情人正跨坐在自己的上方。
他能感覺到他們貼著彼此。
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御幸挪了挪身子,讓自己稍稍坐挺了一點,當然不只是因爲這樣。
笨如澤村,他絕對沒有發現御幸的用意。
「喔!過來見你啊!因為你今天突然沒回我訊息,想說你是不是睡了,可是又覺得這個時間點不可能。是說你居然沒有把頭髮擦乾!」
澤村扯著嗓滔滔不絕的抱怨著,接著將手伸進了御幸的髮絲裡,發現了裡頭的濕潤,便拿起御幸身旁的毛巾擦拭著。
「好久不見了啊,傻村。」
御幸伸出手摟住了澤村的腰,抬頭看著正在認真的擦著頭髮的澤村。
訓練過多導致手上長出了紮實的繭,御幸在某個時刻非常慶幸自己練出了那些粗糙的硬塊。
從布料間的縫隙中滑入,手輕輕的撫過了澤村的背脊。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澤村一顫。
「喂!別亂摸!」
不悅的拉開了御幸的手,因為御幸的毛手毛腳而奮力的坐回御幸的大腿。
就是那股炸毛的憤怒,就是方才的天真。
坐下的瞬間,澤村挺起了腰,突然的唔了一聲。
「呦,澤村這麼想要我啊?分毫不差的坐在了上面呢。原來你已經瞄準好了啊?」
沒有戴上眼睛,因為笑而稍稍瞇起來的眼尾,在此刻澤村的眼裡開始轉變成煽情。
感受到了身下的硬物,澤村此刻意識到自己入了虎穴,便趕緊起身要離開御幸的身體,殊不知御幸的手先行扶住了腰,硬是加重了向下的力道。雖然隔著褲子,澤村依然能明顯感受到撞擊。
「唔!變態四眼!」
澤村的眼角泛出了水,聲音逐漸變得小聲,本是朝氣十足且剛硬的男聲此時變的柔軟且煽情。
御幸又偷偷的挪動了身體,硬是讓挺立的分身有意無意的摩擦澤村的後庭。
「吶,你最近老是跟那個打擊率低的前輩混在一起呢,榮純。」
御幸輕輕咬著胸前隔著衣服都能看清楚形狀的小點,帶著含糊的聲音吐露出近期的不悅,字字都帶著刺。
「啊⋯⋯不要咬⋯⋯御幸!」
澤村扶著御幸的肩膀,即使想掙扎已經使不上力了。
此時的他覺得自己像是溫水煮青蛙裡的那隻青蛙,腰都軟透了根本掙脫不了眼前這個下流的混蛋四眼。
一切都為時已晚。
看著澤村再次挺起了腰,因為微啟的雙唇而逃竄出來的呻吟,騷動著御幸更深處的渴求。
「你最近真的對我很冷淡啊,我心都碎了呢。小——榮——」
忽然熟悉的小名從耳畔響起,還來不及反駁御幸別用小夥伴的叫法叫他,澤村的生理就先有了動作。他抖了抖肩膀,臉與耳瞬間刷紅,這麼一個鬆懈的瞬間,御幸不可能放過。
這是御幸的惡趣味,那個稱呼永遠能在這種時候掀起澤村的羞恥心。
一個迴身,御幸把澤村硬是壓在了身下,前者拉開了抓著自己肩膀的雙手,將它移到了澤村的上方,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毛巾,綁住了澤村的手。
「喂!變態四眼你放⋯⋯唔!」
話還沒說完,御幸吻了上去。充滿餘裕的雙手慢慢的順著澤村強烈起伏的胸口往下方滑去。
能感覺的澤村的舌在自己的嘴裡胡亂掙扎,緒亂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,這些反抗此刻都成了在御幸的慾火上加油的因素。
御幸的手毫不留情的拉下了澤村最後的防線,澤村只看到御幸離開了自己的唇,露出了能迷倒一堆人的微笑,接著身下的皮膚接觸到了空氣,硬生生的把差點迷失在御幸笑容裡的小羔羊的理智拉回。
「喂不要啊!我明天還要跟前輩出去啊!下次!下次好不好!」
帶著哭腔,澤村只想求饒。
但要說把自己推入陷阱的人,不會是別人,絕對是他自身。
要怪就只能怪他那張口無遮攔的嘴還有遲鈍至極的腦袋。
「哦這樣啊。」
御幸斂起了笑容,毫不留情的搓弄著澤村誠實的遵從快感而站立起來的分身,御幸帶著繭而略感粗糙的手在這個瞬間讓摩擦感倍增,拇指輕輕的按壓著流出些許液體的口,接著順著形狀緩緩的撫到了根部,再一個突然收緊手的力道,加快速度回到了頂端。澤村弓起了腰,像是空氣被抽離般的大口呼吸著,接著御幸感受到握在手裡的堅挺硬物顫抖了幾下,接著吐出了濁白的體液在掌心。
「好⋯好了、夠了!御幸!」
癱軟的澤村躺在了沙發上,他臉上的漲紅都明顯的透露著快感。
御幸玩味的用指尖滑過了澤村的肌膚,用澤村還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扳開了他精實的大腿,澤村方才射出的液體還在掌心,御幸讓它流到了指尖,接著抹了一點白在澤村的穴口,接著透過指頭的轉動慢慢的沒入了肉穴中。
「御幸一也——!」
澤村濃烈的哭腔貫入了御幸的耳,但他不想管。
他抬頭看了哭濕了沙發的情人。
咧開了笑容,掀開了澤村的T-shirt,伸出了另一隻手撫摸胸前的粉嫩,接著傾身輕咬了幾口澤村好看的頸部線條。
「這是懲罰哦,榮純。」
帶著些許氣音,御幸將唇靠在了澤村的耳上,而此刻的耳語更是增添了幾分色情的元素。
這個舉動徹底撩起澤村的慾望,他就是對御幸好聽的嗓音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他淺意識的將被捆著的手放在了御幸的後頸,同等於環著御幸。
感覺到澤村後穴變得柔軟,御幸毫不留情的又塞進了兩根手指。
「唔啊!」
這個舉動惹得澤村失控的喊了出聲,嘴角稍稍流出了點晶瑩透明帶點些許粘/稠的唾液,御幸眼底帶著笑意,用著指甲輕輕搔著澤村的內壁,另一隻手也不停歇的撫弄著胸前的挺立。
而看似餘裕的御幸卻被額上的汗出賣了,他正試圖忽視自己硬的發疼的性器,就在等澤村喊出最關鍵的字句。
「榮純。」
御幸抽出了手指,收回了胸前的手。開始脫掉身上的衣物跟下身的棉料。
澤村盯著御幸肌肉線條分明的身軀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要來了。
暗自的想著。接著闔上眼睛好一段時間,卻遲遲等不到下方的充實感。
「怎麼了?小榮。」
看著眼前的笨蛋閉上了眼,御幸差點失控。硬是握緊了拳頭讓指甲陷入肉的疼喚回了理智,他可是下定了決心要拿回這段關係的主導權。
再撩撥眼前這隻小貓一次,他就要狠狠的讓他達到最高潮。
告訴他,我才是中心。
澤村發現御幸的眼神裡充斥著銳利眼光,帶著些許顫抖已經稍稍啞了的聲線。
「一也⋯⋯我受不了了、你、快點進來。」
鼻音帶著哭腔,撇過頭而露出了好看的鎖骨跟頸部,上面印著自己的齒痕,潮紅的臉撩動著御幸最後的理智。
「看好了,榮純。」
忽然一個拉力把澤村拉起,接著御幸的手壓了壓澤村的頭,讓澤村的視線往下,他看見了御幸的炙熱正頂/著/自己的/穴/口。
已經夠熱的身軀更因為湧上的羞恥感變得更加滾燙。
「我愛你哦,榮純。」
挺入。
澤村感覺到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入侵了體內,何止是感官,御幸那個性格惡劣的傢伙連他的視覺都照顧到了。
看著自己的略緊的後穴漸漸吞入了御幸的碩大,羞恥心誘發了敏感度,今天的澤村變得格外敏感,御幸看著眼前顫抖的澤村,笑的滿意,一個俯身將情人推倒。
「完全進去了,榮純果然是最棒的呢。」
在理智完全喪失之前,澤村帶著模糊的意識對著那個耀眼的笑容咬牙發誓。
他絕對不會再被這張該死的臉拐騙了!
不過後來一次又一次的上當,都是意料之內的事了。
/
躺在身旁平穩傳來了呼吸,御幸手上拿著一隻看似跟自己同款但其實只是同色的手機。
俯身在睡著沈穩的澤村額上落下一吻。
在為了遮擋住窗外陽光而拉起了窗簾顯得黑暗的房內,御幸拉起了澤村的拇指解開了手機的指紋鎖。
暗色之中亮起了螢幕的光芒,順道照亮了御幸勾起的嘴角。
只見御幸在訊息回覆欄打了幾個字送出之後,又將畫面滑倒了鬧鐘的頁面,上面有個10:30的字樣,備註裡寫著不能遲到前輩會生氣的字樣的鬧鐘關掉。
將手機放回了床頭櫃,滿意的躲進了被窩裡,挪了挪姿勢好讓自己能將澤村擁入懷裡。
基本上澤村榮純的身心靈都被御幸一也強勢的領導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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